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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草山的風,遠望紗帽山的雲霧,迎著烈陽或狂風暴雨,研究所日子的記憶宮殿入口是從一個房間開始。當時的人們有聚有散,開心的事很多,痛苦的時刻也不曾忘懷,因為一切都處於太近的時間點或太遠的距離,我始終無法仔細描述當時。不過,這是求學生涯最美好的一頁,卻無可否認的。

在士林住的時間不長,但每當我想起外宿的點滴,總是浮起通河街那小小雜亂房間的全貌,那是外宿生活最具體的圖像。房間裡頭只有一個位置,坐著每轉90度就可以完成外宿的各種需求,爬上床、開門、打電腦與看電視開冰箱。我需要的一切事務都在三步的距離內。被踩在地上的可能是論文、書籍、眼鏡、衣服或者是任何不注意就會消失在房間裡的東西。

在景華街的四年,回家有室友在,最晚回家的要鎖上暗鍊。但在士林,早回晚歸都不用考慮別人,除了怕家人查勤,這個空間永遠只有我。所以,上廁所洗澡想看電視,那就不要關門吧!白天靠洗衣機房間的上班族樓友不在家,可以把大棉被佔據整個陽台。夜裡念書累了可以抬頭望星星,或看遠方的圓山飯店那麼有型,雖說是透過醜醜的鐵窗。

台北的天空很擠,路上的行人很匆忙。幸運的是,在通河街的宿舍,我有一整片藍天和都市少見的靜意。那裡不是我唯一住過的地方,但陪我走過研究生生涯最艱苦的歲月。

研究所的生活忙碌,卻也極單純,不是在打工,就是在寫作業,不是在上山下山的路,就是在市區的捷運裡繞來繞去。每天早上起床時,因為沒有對外窗來判斷光線的強弱,我必須要打開電視、手機或是看運轉了一夜的電腦,才能判斷時辰。接著就是推開棉被,搬開唯一的椅子(以免擋到視線),然後蹲馬桶看電視,對了,為了省電,有時候我只開廁所的燈,但對我的小房間來說是夠用了。洗臉梳洗一番後,開始每天的長途旅行。

這是我有關PCCU的記憶宮殿入口,一個小小髒髒的房間,以及那周圍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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