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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時的我,沒真正排過路隊上學,因為無法準時起床。不知現在小學還有沒這樣的編制,孩子們由高年級的學長姐帶著,在固定的時間地點集合,一同上學去。當時的父母大多不去接孩童,家離學校通常不遠,像我念的小學,離家還不到一公里。

我媽當然不接送孩子的,她只看時間,孩子該到家時間時還不見蹤影,就會出門尋找迷失的小孩。我哥就這樣被從電動間抓出好幾回。我哥是不讓跟著的,雖然我懷疑他也沒能準時排過路隊。於是,多數的時候,我得背著因為沒整理亂塞一通的背包上下學。

 

書包很重,哥哥嫌棄妹妹跑得遠遠的,上學總遲到,作業在早自修狂補,給揍過,裝沒帶功課半蹲,上學時的我應該不大喜歡學校,所以總慢慢走。也不知哪時候起,身邊有了人陪。有些微胖,記得說些樂器談奏的話題。他好像不是學鋼琴,弦樂器一類的。我不知道他的班級,更別說名字。只記得他陪過我好一陣子,好像是住隔兩條巷子。

 

離別那天,不是個上學日,我在家附近閒晃時遇見他。我很抱歉至今沒記起,他一再反覆叮囑我要記得的名字。就這樣,再相遇,我也不能認出。有人說,人生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。我自忖,既是這樣的辜負,真相見不如懷念。我相信,能有那樣的耐性去陪伴個不是很可愛的女孩,你會值得更好的緣份。

 

認得不認得,不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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